温雾屿转身指着他说:“你再追上来我就跟你翻脸了啊,别想上床睡觉了。”
扶曜:“……”
挺狠。
龚亚萍做了一桌子菜,她不知道扶曜的口味,知道他从小生活在海岛,大概喜欢吃海鲜,可是北方冬季很难弄到新鲜的鱼,她费了好大劲才买到的,做了清蒸。
扶曜被龚亚萍拉着坐下,碗筷都是新的。在场包括他自己,一共四个人,他依旧是全场焦点,那种无所适从的尴尬再度席卷而来。
越在意就会越紧张,紧张的情绪很容易传染,扶曜无法放松,他尴尬地笑了笑,“吃饭吧。”
陈念礼是最放松的一个,他挨着扶曜坐下,给他倒了点酒,“大哥,喝点儿?”
“我开车。”
陈念礼愣了愣,“你晚上还要走吗?”
扶曜没回话。
这间房子实在太小了,四十多平方米,装修和家具都很陈旧,其实能看出经济状况是捉襟见肘的。
扶曜心想,造成这样的结果,也许还是跟自己有关系。
他心下不忍,捏起筷子给龚亚萍夹菜,是块肉,他反应过来,想起陈念礼说过他母亲吃素,急忙说:“对不起啊,我……”
“没关系没关系,”龚亚萍慌了,赶紧塞嘴里,说能吃。
吃进去又干呕。
陈续顺着她的背,“你别为难自己了。”
“不为难,他好好的,我还讲究这些干什么?”
扶曜把这些话听进去了,他紧了紧拳头,努力克制自己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