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一笔财产,那可乱套了。”
温雾屿现在心情愉悦,“是,乱套了。”
扶曜又深深地看着他,问:“雾屿,这笔遗产你要吗?”
“要啊,”温雾屿不假思索地说:“属于我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要,不要白不要。”
还有三分钟起航,扶善国已经跟熟人登船了,检票口工作人间催促着还未登船的人。
扶曜回头看了一眼那场景,他收回目光,又深深凝视温雾屿,“那你现在要回去?”
“嗯?”温雾屿不解,“我回去干什么?”
扶曜不知道想起了哪部狗血电视剧的剧情,学着里面人的口吻说:“回去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温雾屿乐不可支,他牵起扶曜的手往检票口走,“我有病啊。”
扶曜也跟着笑。
温雾屿把自己的票递过去,他进闸,又等扶曜一起走,“这事儿不用我亲自出面的。我出钱找个嘴毒一点的律师,照样能气死温真宝和他妈。”
扶曜仔细一想,好像是这么道理。
冬季的昼短夜长,客船起航的时候,太阳刚升起。温雾屿不想在客舱里带着,拉着扶曜到甲板吹海风。
很冷,也很痛快。
温大仁死了,温雾屿感觉身上的桎梏正在逐渐消失,他重获新生,终于自由。
扶曜亦然,他的心病被良药医治,未来生活有也良人陪伴,没有比这更美妙的生活了。
温雾屿沐浴在初阳下,想起自己第一次登岛的场景,他偏头问扶曜:“你当时是怎么认出我的?”
“不知道,”扶曜伸手整理温雾屿被风吹乱的头发,“你的模样大概刻在我血肉里了,是条件反射。”
温雾屿眯着眼睛笑,“那当时你觉得我跟十年前一样吗?”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风越来越大,要掩盖住说话声了,扶曜拥紧温雾屿,在他耳边说:“十年前的你嫩的出水。”
温雾屿觉得耳朵痒,他挑了挑眉,“现在呢?”
扶曜挑逗他,“火 辣 刺 激。”
温雾屿心满意足的笑,他踮起脚点,又打开竹扇,挡住了外来的视线,亲吻扶曜的唇,大胆表达爱意。
“哥,我爱你。”
“嗯,”扶曜稳妥地收下这份爱,“我也爱你。”
温雾屿在惊涛骇浪中沉船,即将万劫不复之际被扶曜捞起,将他藏于桃花源内细心浇灌。从此暖光缓缓亮起,世界得以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