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发正对着房门,喻泛一般不坐沙发,回屋就坐床,他嫌沙发太小,坐着窝囊。
晏汀予垂眸问:“有事跟我说?”
喻泛低着脑袋,卷毛耷拉到眼前,正专心致志摆弄他的手机,闻言悠悠道:“没事啊,我贴膜呢。”
说罢,他微不可见地动了动肩膀。
他肩头正蹲着那只晏汀予从北美带回来的鹦鹉,鹦鹉懒洋洋地抓着喻泛睡衣,肚子撑得圆咕隆咚,那圈被它自己叼秃的地方也长出了细小的绒毛,显然这段时间,它没再自|残。
鹦鹉嘴边还挂着一点胡萝卜碎,感受到喻泛的抖动,它微微俯下身,小眼睛转来转去,看到晏汀予后,先是撑得打了个嗝。
然后它伸伸脖子,在喻泛肩头蹦了蹦,一张嘴,嘹亮道:“爸爸,给喻泛一支烟吧。”
“爸爸,给喻泛一支烟吧。”
“爸爸,给喻泛一支烟吧。”
晏汀予:“”
这段时间,鹦鹉和喻泛相处的时间确实长,每天晚饭前,喻泛都拎着包胡萝卜跟它玩。
鹦鹉喊了三声,立马转回头,歪着身子努力看喻泛,眼睛瞪得很大,仿佛在邀功。
喻泛就像没看到鹦鹉的眼神,贴膜贴得更认真,专注劲儿堪比天桥底下老大爷。
他一边挤手机上细小的气泡,一边小声嘀咕:“我可不知道是谁教的哦。”
晏汀予看着他疯狂眨动的眼睛,还有努力装着无辜的脸,忍了再忍,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么,这么可爱。
喻泛耳根泛红,赶紧抬眼,偷瞄他:“你笑什么,我真不知道。”
“嗯,它自学的。”
晏汀予笑意未消,抬手,将一颗乳白色的奶枣塞进喻泛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