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秦越愣了愣。
怎么他儿子看着比他还愤怒好几倍,就像人家那七百万炒股耽误了他什么大事似的。
喻功伟背对着大门,所以根本不知道身后都有谁,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还提它干什么?”
他非常不喜欢有人提当年喻泛要留学的事。
因为他良心不安,他这事儿做的不道德。
他最开始是答应梅萍了,但那时正赶上股市大好,有兄弟给他透露消息,说赶紧投钱进去,稳赚不赔。
他手里的流动资金也就一百万,剩下的就是给喻泛准备的七百万留学款。
他跟梅萍说,厂子出事了,损失惨重,让梅萍先拿钱供喻泛留学,他之后会还。
他想着,等钱从股市出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但梅萍说也拿不出钱。
那时梅萍也打算结婚了,总不能一结婚就掏空所有家底。
然后喻功伟的现老婆就闹开了,喻功伟其实也不满,明明是两人的儿子,凭什么梅萍就理直气壮拿不出钱。
后来两人就僵持着,每天电话骂战,张口闭口就是钱钱钱。
直到有一天,喻泛说想退学。
一切都和平了。
女人继续叫嚣:“我怎么不能提了?哦她有家庭了有新孩子了,所以拿钱不方便,你就没有家庭和孩子了?淳淳七岁了,马上要读国际学校,将来的花费高着呢,你没听说身边不少例子,读到大学最后一年家里破产的吗?我们现在就要给淳淳攒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