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个一句两句,他都听惯了,也就忍了。
但没完了是吧?
喻泛轻嗤,忍着腰部传来的丝丝缕缕钝痛,懒洋洋道:“我妈送的包你不是也收了吗?”
老师:“你这话什么意思?威胁我?”
喻泛瞥下眼,懒得再听她说,直接朝卫生间走。
被撞的那一下太疼了,他得去看有没有事。
晏汀予眼睛发红,拳头攥的发白,看着喻泛消失在自己眼前。
-
第二次在榆林中学见到喻泛,是个阴雨天。
那天他们班是音乐课,所有同学都去音乐教室欣赏交响乐了,晏汀予觉得冷,回教室拿外套。
他刚走到教室门口,就见付瑶呆呆地站在喻泛桌前,咬着唇,啪嗒落下一滴眼泪。
付瑶回过神来,立刻慌乱的用校服袖子把喻泛桌面的眼泪擦干净,然后仰起头,把剩下的情绪憋回去。
晏汀予没有打扰她,轻悄悄离开了。
只是那一刻,他也特别想见喻泛一面。
他逃课去了榆林中学,雨已经彻底下大了。
晏汀予的校服一瞬间被浇透,凉意侵了进来,他打了个寒战。
而此时,榆林的学生们却整整齐齐站在操场上,仰着头,听主席台上的校长讲话。
校长身边有主任给撑着伞,他举着话筒,严肃道:“同学们再坚持一下,把动员会开完,高三了,我相信你们都有这种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