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得对。”江尧脸彻底僵了,“一会儿我们就去领证。”
因为是临时决定,只事先征求了双方家长的意见——主要是关家,不过这几年家里对关越的婚事本就上心,如今送上门一个背靠着江氏的江尧,当然是举手欢迎;
两人没遇到什么阻碍,下午就去民政局领了证,婚礼由于行程问题暂且搁置,于是他们成为夫夫的程序简单到了极点:只有两张红色的证件和一对戒指,宣布将人生绑在一起,然后与各路媒体交流,广而告之,关越搬进江家,就成了另一位男主人。
时间一晃,再然后,就到了今日。
关越站在桌边,捧着碗给自己盛汤,刚坐下,眉头一皱,又“嗷”的一声,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叫声惊动了浇花的江尧,他快步走过来:“怎么了?”
关越这才想起自己今天晚上和祝星纬吃饭,为了向这位冤种知情兄弟炫耀自己有夫之夫的崭新身份,特意带了结婚戒指出去,结果临到进家门又紧张,怕被江尧瞧见,再觉得自己过于在意这段婚姻,于是将戒指给捋了下来,塞进了后裤兜里。
他坚定认为江尧并不希望这种代表羁绊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眼前,毕竟当初他们说得好好的,只是各取所需。
刚刚他忘了这码事,猛地往下一坐,感觉屁股都要被钻给硌淤青了。
“没、没事,”他支支吾吾,面对江尧关切的眼神,低头猛干了口汤,思索间,半点没犹豫地把好哥们给卖了,“祝星纬新搞了辆摩托,送我回来的时候硌我尾巴骨了。”
江尧好像是信了,皱着眉说教他:“你们俩都少玩这种危险的东西,祝星纬自个儿拿驾驶证了吗还载你?”
“他说他的摩托和他是拜把子兄弟,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