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送给你的,关越。”他如此讲。
时间好像静止了,关越睁大眼,嘴巴动了几下:“你、你送我,归功给曹秘书干什么?”
江尧这才觉得自己的举动太过奇怪,分明送礼物是个很平常的事情,即使他亲自拿给关越,也谈不上什么暧昧,是他心怀鬼胎,才看什么都觉得别有用心。
“我、我怕你不喜欢,”他也有点结巴,“就没说。”
关越又好气又好笑:“然后你就让人家背锅?我还以为是江总高风亮节,送礼物都打算做好事不留名呢。”
“下次不能这样了。”害他还伤心了两分钟,以为自己白努力这么多年,在对方那儿还是和一个刚认识的老板没差。
“要告诉我,江尧,而且不止是我,”他眉眼温和下来,另一只手覆在江尧手背,轻声地说,“不要总是偷偷的,让别人觉得你根本不在乎这些,好吗?”
——即使这话他也没资格说,否则江尧不会作为一桩放不下的心事几乎贯穿他整个青春。
但他总还是要比江尧强一点。
他知道江尧的时候正是对方刚接手江氏那年,也是江尧和江家关系最不好的那一年,当时江氏已经成了烫手山芋,若非江尧一意孤行地要接手这个烂摊子,现在恐怕江氏早就改了姓,不知落在谁手里。
而且江尧刚上任的时候,江氏其实并没立刻起死回生,甚至因为他过于果断干脆的决定而显得更糟糕一些;多年的沉疴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挽回,也正因如此,执意要将江氏留下的江尧更成了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