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崽子的生物钟准能掐秒,怎么会没起来?难道也是醉了酒?可昨天穆从白一滴酒没有沾过。
“穆从白?”
司越珩到穆从白的房间门口, 象征性地敲了敲,直接开门。
门锁了。
穆从白从来没有锁过房门, 也从来不在意他敲不敲门, 还是他觉得该给孩子点隐私的空间, 每次都先敲两声提醒。
“穆从白?你在干嘛?”
司越珩奇怪地把耳朵贴到门上,可是半天都没听到什么声音,他再次喊起来,“穆从白?你怎么了?”
他等了几秒门开了,人还是往门上贴耳朵的姿势, 猛不迭门没了, 穆从白镶在里面。
“你怎么了?”
司越珩立即站直看过去,穆从白脸颊泛着红,他伸手去摸他的脸,“是不是生病了?”
结果手还没碰到,穆从白就往后退, 两只眼睛还警惕地向他盯来,“我没有,就是有点热?”
冬天怎么会热?司越珩怀疑地审视里面的崽, 他这几年唯一上心的就是穆从白的身体, 用上了全部所学, 才让穆从白的体质好起来,最近已经有一年没有发烧感冒过了。
看关穆从白司越珩还是不放心,硬把人拽过来,手贴去额头,穆从白却往后偏开避过了他的手。
司越珩愣住了,手僵在半空,这是头一回穆从白躲他的触碰,换作以前穆从白要主动把额头贴到他手上。
过了好半晌他才把手放下来,有些失落地打量着他养大了的崽子,“你是不是、是不是——”
翻遍了脑子里的词典,司越珩都没有找到确切的词,他不想说穆从白是不是讨厌他了,那么喜欢他的崽子怎么能突然之间就讨厌他了?
穆从白没有看明白司越珩在想什么,只是察觉到司越珩在后退,本能地扑过去抱住了司越珩,脸蹭到了司越珩的耳朵,委屈又难过地叫,“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