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上大学,应该让穆从白独立了。
然而,穆从白军训的第二天,司越珩就发现难以独立的是他自己。
到了京平这几天,穆从白一直以认床为理由睡在他这边,穆从白走的第一晚,他还觉得没人像八爪鱼一样抱着他真爽。
结果他平时要睡到八九点,第二天才六点就醒了,睁开眼没有看到穆从白,他突然睡不着了。
周嘉盛这几天也每天按时来蹭饭,然后赖在他们这边和穆从白相互看不顺眼。
今天,他如常自己开门进屋,结果没有早饭,司越珩像只没了气的气球瘫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你怎么了?病了?”
周嘉盛走近看到他眼下发青,他失了魂的空壳一样毫无语气地回答,“没有,只是无聊。”
“啧!你不会因为穆从白两天没回来,就这样吧?”
“对啊!”
司越珩忽然找到了倾诉的对象,坐起来絮絮地说:“你没有养过孩子,不明白这种感觉。就是他在的时候,总觉得他每天烦人得很,可是真的见不着,又觉得像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说着突然问起周嘉盛,“不知道他军训得怎么样了,你们京医军训严吗?”
周嘉盛沉默地对着他没说话,他猛然意识到不正常,周嘉盛竟然没有嘲笑他,观察过去问:“你不想说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