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辑用视线指了指卧室,司越珩又问:“他情况怎么样?”
“这两天冷静了下来了,但是、把自己关在房间不肯出来。”
司越珩蹙了蹙眉,顾辑解释,“你应该也发现了,他一直很害怕你发现他的病情,怕你知道了他生病,就会讨厌他,不要他……你、去哄下他吧。”
卧室的门紧闭着,司越珩以为锁上了,没想到轻轻一拧就开了。里面窗帘紧闭,也没有开灯,昏暗一片,空气里夹着浓得的酒气。
他心头一阵钝痛,探着脚步往里进去,走到了床边才看见缩在床角的人,像只寒夜里被遗弃在街的流浪狗。
他不知道穆从白是不是睡着了,没有出声,在床边站了片刻,把被子给他揶好,把空调调成了换气模式,然后打开床头的夜灯,去收拾床边乱七八糟的酒瓶。
最后房间里的空气终于没了酒味,他坐到了穆从白的枕头边,穆从白立即挪过来伸手抱住了他,只是眼睛还闭着。
他轻轻捋了捋他额头上粘的头发,闻到了一股清淡的香水味。本来他还不知道小混蛋是真睡还是在装睡,这会儿肯定他是在装睡,他忍不住说:“你还知道自己满身酒臭,喷点香水就有用吗?”
穆从白还是没有睁眼,像是真的睡着了,他没把人硬叫起来,就安静地靠着床头,过了半晌他终于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一个本子。
看着有点眼熟,他拿起来翻了翻终于确定,是穆从白小时候的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