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上灯,就着黑暗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手机,而后缩进沙发里,鼻息间是熟悉的洗涤剂的味道。
靳子桀把棉被往上拉了些,完全盖着脸,空气逐渐在流失,在窒息的那一瞬间,体感全是陈千歌身上清香的味道,他好像短暂地拥抱了下陈千歌。
二十多年第一次睡沙发,他甘之如饴。
鸡在打鸣。
效果堪比闹钟。
陈千歌从睡梦中惊醒,想把王大婶儿那只鸡给剁了,这个想法已经存在他脑海里很久了。
在床上空洞无神地想了会烹饪鸡的一百种方法,陈千歌一骨碌起了床,拉开窗帘,外面天还是蒙蒙黑,从纱窗透露出秋日早晨的冷气。
换好运动服出了卧室门,客厅灯亮着。
他茫然地想了会儿,眼睛看向沙发。
被子叠的整整齐齐,靳子桀人已经不见了。
起这么早?比鸡都还早?
陈千歌有点稀奇,给健康添饭倒水,戴上耳机出门跑步,院里靳子桀的车也没见了,看来这位哥是真走了。
一个没打工的,比他这个打工的起的还早,啧。
差不多跑了半个多小时回家,靳子桀的车奇迹般的又出现在了他的院子里。
搁这儿上演灵异事件呢?
正上了台阶拧着钥匙开门时,身后的车突然响了声喇叭,吓得他手里的钥匙都掉落在地,他扭头一看,靳子桀从车上下来,手里提着在外面买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