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靳子桀抹去眼泪,“我害怕。”
“我也怕。”陈千歌被谢慈猥亵全程都很冷静,但是此刻靳子桀温暖的怀抱抱住他时,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啪”一下给断了,眼泪也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就好像即将跌入地狱,有人又把你从地狱里拉回来的那种感觉。
这是和陈千歌认识的第六年,靳子桀第二次看见陈千歌哭,但他猜到其实在大宝去世的那时候,陈千歌应该也哭了,陈千歌本没有错,陈千歌不应该遭遇这些事情。
靳子桀抬手抹去陈千歌的眼泪,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颈侧的伤口,“屋里有碘伏和纱布吗?”
陈千歌摇头。
“我去买。”靳子桀说着就要起身。
陈千歌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腕儿,说出让靳子桀心里胀痛的话,“别走,就在这儿待一会儿。”
“行,我不走,”靳子桀顺势握住陈千歌的手,“我去烧个热水把血擦一下,好不好?”
“嗯。”陈千歌点头。
卧室和客厅的灯大亮,纱窗被外面的冬风吹得阵阵,陈千歌侧头凝望了会儿纱窗外面漆黑的夜色,他脚步虚软地起身把玻璃给关了,顺带把窗帘全部拉上,遮住夜色。
就算现在靳子桀来了,谢慈走了,可腹部和颈侧刺痛的血口无不提醒着他今晚所发生的的事,所有人都在劝他离谢慈远一点,但从不曾想,是恶魔自来。
靳子桀烧水很快,端水进来就看见陈千歌呆愣地坐在床边,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