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饿得肚子都响了,但陈千歌没有一点儿心情和胃口吃饭,甚至还有些反胃,被谢慈接触的皮肤仿佛有恶心的黏液粘在他身上。
“我去给你做点饭吃。”靳子桀把陈千歌的血迹擦干净,轻声说。
“不想吃,”陈千歌蹙眉,“我想洗澡。”
他说着就起身,被绑过的脚麻意还没完全褪去,有些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间走,靳子桀紧跟上前扶住他胳膊,劝阻说,“你身上有血口,还不能洗澡,听话歌仔。”
“但是好恶心啊。”陈千歌为难地看了靳子桀一眼。
“我再帮你擦擦好不好?”靳子桀知道陈千歌说的恶心是什么,发生这种事情任谁都会恶心。
“不用,我自己可以,”陈千歌把手臂从靳子桀手里挣脱,视线对上靳子桀担忧的双眸,心里动容,淡笑说,“麻烦桀哥煮一碗清汤面吧,突然又想吃了。”
靳子桀紧拧着的眉峰平缓,咬了咬牙,“行,行。”
陈千歌关上洗手间的门,低垂着头撑在洗浴台上,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在他脑海里盘旋,今晚过后,可能再也不是风平浪静,他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热水从头浇到尾,血口火辣辣地疼。
陈千歌思迅混乱地想,谢慈的权力太大了,大到陈千歌估摸自己往上爬得爬很久才能到那个位置,他也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权力。
一个人想要扳倒另一个人,必须得有无尽的资本和底气,像谢慈这种背负很多条人命的渣滓无人能把他怎么样,放任这类恶魔在外肆虐,余滇蓝说这背后就是个暗网,陈千歌觉得这更像是深渊。
洗完澡出来,靳子桀已经把地板上的狼藉给收拾好了,桌子摆着热气腾腾的面,但靳子桀人不在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