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桀捂着脸痛哭。
“所以你想为他报仇?”靳忱问。
靳子桀哭得不想说话。
“对方是其他人就算了,但你要报仇的对象是谢家,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权重,”靳忱有些无奈,“甘溪村炸山的事儿我听说了,谢慈干的是不是,他今天挨了你两枪,你现在收手。”
靳子桀蓦地抬头,紧拧黑眉,“不可能。”
“靳子桀,我不可能放任你胡闹,靳家的势力不是你想用就用的,”靳忱沉声说,“况且你喜欢的还是个男人。”
“甘溪村的村民做错了什么?二十多个人被埋在大山的土壤下,陈千歌和他爸做错了什么?一个现在埋在墓园里,一个植物人,他们谁都没有错,错的是造成这个事件的始作俑者,爸,我求你了,你让我去做好不好,”靳子桀乞求道,“如果没有陈千歌,我根本就找不到自己的方向,我爱他呀,他可能他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我心痛啊,他凭什么遭遇这些啊,求你了爸,我求你了。”
靳忱从没有见过靳子桀这样。
小时候的靳子桀浑身带刺,桀骜不驯的混小子,他一度认为是把名字给靳子桀取错了,就不应该带一个桀字。
小学语数外靳子桀可以给他考三个零分回来,初中翻墙逃课打架斗殴,把人学生揍进医院,天天跟社会上的人混,高中收敛了点儿但没有完全收敛,更加冷酷也更加难以沟通,这十几年的成长靳忱就没打算把家族事业交接给靳子桀管,想的是让他当个混世魔王算了。
但遇见陈千歌的靳子桀和靳家养了十几年的靳子桀突然离奇转性,靳忱其实也怀疑过鬼上身这个问题。
陈千歌可以说是靳子桀的领路人,不过他儿子爱上了这个领路人,领路人沉睡了,靳子桀就惶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