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骂道,这是人性的泯灭,道德的沦丧,如果要这样的黑恶势力当官,那还是人民当家做主吗?活脱脱的剥削。
卷宗可以被压,舆论压不了,尽管花钱压热搜,但话题依旧一轮一轮被顶上来,他们为甘溪村埋在山下二十多位村民祈祷,为死去的三位英勇人士默哀,为陈世锦的儿子躺在床上至今还是植物人的状态呐喊,陈千歌一定会醒过来。
这无疑给靳子桀提供了很大的便利,与余滇蓝联手重新调取了谢慈的卷宗,收集谢立东贪污腐败,勾结境外势力的证据上传法院,但是全部都被人拦截或者驳回来了。
“操,”余滇蓝坐在靳子桀的办公室烦躁地把跟有三本字典厚的文件一推,“妈的还能不能行了,谢立东这个老贼!”
“你以为他为什么会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靳子桀冷嗤一声,“光是找这些证据,底下的人差点死了几个。”
“那怎么办,你爸给你三个月的时间现在只有一个月了,”余滇蓝蹙眉,“这还是在有靳家的势力下,要是你爸收回权力,岂不是地狱坦荡荡,恶魔还在人间吗?”
靳子桀捏了捏鼻梁,“我会在这一个月,把他整下台的。”
“靳子桀,这个时候你别说大话,”余滇蓝说,“谢慈没死呢,要我说实在不行咱俩一人提枪把谢立东和谢慈干死算了。”
“到底谁在说大话?”靳子桀嘲讽地对余滇蓝笑,“你拿枪拿得稳么?余大法官?”
余滇蓝被靳子桀这一声余大法官给唤醒了神经,他就读于政法大学,受过中国法律的熏陶,他可以毫不犹豫地给靳子桀争取无罪的机会,但是要让他自己亲手杀人,他还是做不到。
归根结底他不愿意剖去所有,他没有那个胆子不去想后果。
“我口嗨。”余滇蓝泄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