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本想说他不困，但想到芹诺刚出去玩回来，可能有点累了，改口道：“睡觉吧，这个时间也该睡了。”

“嗯。”

“就这样睡，不挂电话？”

“嗯。”

沈沉也把手机面朝自己靠在了一边，“睡吧，晚安。”

“晚安。”

芹诺闭上眼，五分钟后他又睁开了，手机的画面里，沈沉也正睁着眼睛看着他。

芹诺眨眨眼，“你怎么不睡觉啊？”

“我等你睡着了再睡。”

芹诺咬了下唇，看向沈沉柔和的眼睛，“可是，我有点睡不着。”

“不困吗？”

芹诺摇摇头，“困的，但是我想你了。”

他的声音又轻又软，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沈沉的喉结动了动，伸手碰了一下屏幕上芹诺的眉眼，“我也想你了。”

这一下碰在了芹诺的心间上。

他有些顶不住的抱紧了被子，像抱着的是沈沉一样把脸埋进了进去，“沈沉，要不你唱首歌哄我睡觉吧？”

沈沉抱起手机，“你想听什么？”

“想听你以前经常给我唱的那首歌。”

沈沉想起，上次芹诺喝醉的时候也说过这句话。

原来，那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

芹诺不敢把真相告诉自己，却在喝醉的时候不小心泄露了秘密，那段时间他的心里一定非常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