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似的。

周景离皱眉，“神经病。”

抬腿就进屋了。

掀开那道门帘，屋里一股鸡蛋饼的香味儿，外婆记性挺好，全记着。

客厅没人，桌上放了一碟煎好的鸡蛋饼。

“妈？”周景离坐在餐桌面前喊了一声儿。

角落里的卧室叮呤哐啷的响，有什么东西掉了。

周景离手里端着豆浆，径直走过去。

他妈妈正蹲在地上收拾行李，最后两件儿衣服塞进去，吱啦一声拉了拉链。

“你要走？”周景离语气平淡，意料之内的事情。

他爸和他妈的离婚手续还没走完，一堆分家産的破事儿还要处理。

“12点的高铁。”他妈妈起身，抹了一把脑袋上的汗，“对了，这是你的校服，刚才去学校拿回来的。”

周景离接过去，低着头回了声儿，“谢谢。”

女人盯着他没说话，突然伸手把周景离脑袋压在自己肩膀上，“一个夏天，我肯定把你接走，之后你就过你之前的生活，别担心。”

周景离鼻头发酸，硬是憋回去，低着声儿在她背上拍了下，“好。”

女人松了手，“外婆买菜去了，你试试校服合不合身，我差不多要走了。”

“行。”周景离拿着豆浆回到餐桌，低头用筷子夹那半张鸡蛋饼，“路上小心。”

女人在门口拿着行李又看了他几眼。

转身走了。

周景离连头都没回，一个劲儿机械式的往嘴里塞鸡蛋饼，听着外头院门咔嚓一声，突然把筷子放了。

心一沉，一口长气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