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离觉得闻炎不是幸运神的儿子,他才是。

浴室里的水声突然停止,周景离匆匆去卧室翻了一件儿短袖短裤,找了条洗干净的内裤。

闻炎没过几分钟,打开浴室的门,露出一条缝,把脑袋探出去。

浑身湿漉漉的挂着水,抬眼冲着门口倚着的周景离笑,“衣服。”

周景离把衣服递过去,强烈压制了想开门冲进去的冲动。

“谢谢。”闻炎笑着把衣服接过去,关了门。

浴室玻璃上的影子还算清晰,周景离在门外看着里面的影子扬手套衣服,抬起单腿套内裤,对着镜子抹了一把湿漉的头发。

周景离的冲动几年来一直压着,这会儿要压不住了。

有些东西得到了,太爱了,恨不得挂在身上。

闻炎在开门出来的一瞬间整个人被一双手扯了过去,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脚就被压在了墙面上。

周景离像疯魔的野兽,啃食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在闻炎脖颈和胸前印了无数个红痕。

闻炎被亲懵了,整个人呆楞着任人处置。

胸前不该啃的地方被人咬了一口,闻炎脸憋得通红,拍了周景离后背一巴掌。

周景离松了口,伸手抱住闻炎,近乎于揉进了怀里。

“我是不是在做梦?”周景离小声问。

闻炎愣了几秒,手轻轻抚着周景离的后背,挪开些距离,在周景离唇上使劲盖了个章,“没做梦。”

周景离抱着人,下巴抵在闻炎肩膀上,趴在耳边,“那天的玫瑰花你收到了吗?”

闻炎轻轻笑着握他的手臂,“收到了。”

他没说,其实周景离走后,海浪把那片玫瑰打翻,闻炎去的时候,只剩下散落一地的玫瑰花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