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和闻炎说,“我去找她了。”
闻炎吃惊的抬头看他,在还没缓过来的时候,周景离突然向前倒,整个人趴在了闻炎身上,说难受。
闻炎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浑身湿乎乎的,满脸混着鼻涕和眼泪,边难过边背着人往楼上扛。
扛进屋子还得伺候人。
自己湿漉漉的没脱衣服,手忙脚乱的把周景离衣服扒了,翻箱倒柜的找退烧药。
找到一盒没开封的,端着水杯又把周景离从床上扶起来,给他把药灌下去。
这人浑身烫的厉害。
浴室里本来挂着两条毛巾,闻炎嫌自己看着难过,把周景离那条给收了。
这会儿又翻出来,端着冰水和毛巾,蹲在床边给周景离敷上。
敷完又连滚带爬的去端热水,掀开被子把人身上雨水擦干净。
等忙和完都半夜二点多了。
闻炎做在床边像蔫了的茄子,偏头静静的看着周景离。
后半夜他是压根没睡着,隔一个小时起来摸摸周景离的额头,看看退烧没。
一直到晚上四点多,闻炎迷迷糊糊爬起来,摸了一把。
退了。
知道那会儿他才安心睡过去。
其实他自己都觉得挺可笑的,故意冷着周景离的是他,说要分开的也是他,这会儿忙着照顾人的还是他。
闻炎偏身睡在旁边,后背靠着暖烘烘的温度。
他就那么小心的又朝后退了点儿,偷摸小心的想要碰上那人手臂。
闻炎做了一晚上的梦,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