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淮着急着去打工,两个人就买了吃的打包站着吃,单子淮小口小口嚼着豆沙包子。
“我妈一直在外地工作,应酬多了,所以胃不好。”苏哲聿捧着自己的赤豆元宵,看了一会医生抓药,转头和单子淮解释说。
单子淮也正看抓药看得出神,他半个身子趴在取药的窗口,头枕在胳膊弯里,听到这话,抬眼看着苏哲聿,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妈妈做土木的,总是有项目,有项目就有应酬,有应酬就要喝酒。”
“但是感觉很厉害呀。”
“是呀,她可是标准的事业型母亲。”说到这里,苏哲聿倒是一副挺得意的小孩样:“我也一直觉得她很厉害的。”
看到苏哲聿小孩脾气一般地样子,单子淮有点想笑,可又觉得也心口空落落的。
自己的母亲呢,单子淮转过头继续看师傅抓药,思绪飘入了回忆。
回忆里,母亲已经很遥远了,他的妈妈没有收入,在家里照顾自己和单然,印象里有褪色的塑料滑滑梯,单子淮并不喜欢这种曾经很鲜艳后来褪色的样子,仿佛只剩下落败的萧瑟感。
“小淮,你不喜欢和小朋友们玩吗?”
妈妈的五官是模糊的,但是妈妈抚摸自己脸的触感是清晰的,妈妈怀里的单然模样却很清晰,单然咯咯笑着,咿呀说些听不懂的词句。
“我不喜欢。”
妈妈没有反感从小就孤僻的自己,而是温温柔柔地告诉自己,不喜欢就不玩好了。
继父会殴打妈妈,妈妈脖子上总是会出现青色或者紫色的印记,所以她一年四季都带着一条棕色的丝巾,脸上带着笑容,遮住这些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