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淮很少见赵霖发这么大火,透过车里的后视镜,他看到赵霖的眉头紧锁在一起。
“麻烦赵霖哥了。”单子淮垂头道歉,单然则依着单子淮,有些害怕地望着赵霖的位置。
赵霖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往后视镜看了坐在后座的兄妹俩,千万言语又咽下。
“苏哲聿”单子淮问道,神情克制不住地着急。
“刚刚和段晖联系了,段晖已经赶到派出所了,说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危害,批评教育一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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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种魔鬼还能就这样草草制裁,那些法官是眼睛瞎了吗?那个盲校案也是,真相就这样草草盖过去,我查过了,一个律师团队,一个法官,这是巧合吗?”苏哲聿情绪还是没有平复,他脸上贴了块创口贴,手也绑着绑带,有些狼狈。
“猜测讲证据。”段晖点了一支烟,他看人的眼神很利,好像什么都逃不过:“他们抓住了录音作为事实证据,你又有什么证据呢?”
“这叫什么事实,这分明是混淆是非。”
段晖沉默了一会,最终从派出所的皮质椅上站立起来,手里的烟已经燃了一小段。
“听说你小子以后还想学法律?”段晖眼神仍是往常那般,他瞥着苏哲聿,又吸了口烟。
见到苏哲聿点头,段晖踱步到苏哲聿面前半蹲下来,烟草浓烈的味道把苏哲聿呛了一口:“你觉得看不惯,你就要自己变得有力量,然后去改变,而不是冲动行事。”
“你现在做出来的事情,无论是对单然还是对单子淮而言,是没有用的,是没有意义的,知道了吗?”
苏哲聿似乎被触了一下,垂下了头。
段晖说完,有些粗暴地拉出苏哲聿被草草包扎过的右手,替他看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