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里很少有人住,东西都乱糟糟地堆着,苏哲聿把沙发收拾了一会才收拾出一块可以让对方坐的空间。
“帮我一个兄弟问问,他涉嫌走私了三十万的稀有金属,怎么判。”
“向国内还是国外?”苏哲聿问着,边坐下来,拿了一大瓶雪碧出来。
段书涵说不喝雪碧,喝点茶就好,苏哲聿就把雪碧倒到自己杯子里,雪碧上的气泡慢悠悠地往上冒,他想了一会儿,皱着的眉头松开了:“国内的话问题不大,三年以下,如果往外的话罪名就不同了,情节严重的话十年都有可能。”
“有周旋余地吗?”
“有啊,主犯从犯,有没有认罪情节,很多方面都可以周旋,我们可以尽量为当事人争取利益。”
“那挺好。”段书涵轻轻笑了笑:“话说你做律师的时候给犯人出这种主意,良心会痛吗?”
苏哲聿本来想回答自己就一实习助理,都没接触过刑事案,哪里到良心痛的程度,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律师的职业本来就是忠于当事人,当事人的利益就是一切。”
苏哲聿最开始对律师这个职业是反感的,中学时期单然的案子,那个罗律师给他留下了过于糟糕的印象,但是随着对行业的深入接触,也逐渐认识到了两端之下才能接近真正的公平。
况且,学校的老师都说苏哲聿能力很强,走律师这条路更有前途。
苏哲聿还记得自己选择法律这个行业的初衷,是看到单子淮把刀刃抵在万有福脖子上,近乎失控的那一刻起的。
但是转眼到了四年后,这种理想主义的情怀淡了很多,被更多现实的焦虑给替代了。
冬天喝雪碧胃有点凉,苏哲聿喝了几口便放下了,看着杯里水面上越冒越少的泡泡,忽然想到单子淮说段书涵在做一些暴利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