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内行人,怎么还没有我这个外行人看得穿。你们法律工作者,无论站在那一端,都是在为了接近公正和正义不是嘛。”
“你倒是懂挺多道理。”苏哲聿笑道,单子淮歪歪头,一副被夸了挺受用的样子。
“但你想知道他做了什么事吗?”
“不想知道。”
苏哲聿没想到单子淮回复得这样子果决,微微愣了一下。
“你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单子淮说着翻了个身,背朝苏哲聿,蜷缩成了睡觉的姿势:“我知道我的苏哲聿是一个怎样的人,我知道他学法律的初衷是什么,就够了。”
两人安静了一会,只有帐篷外风刺耳地吹。
“你妈妈手术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算了一下,手术是可以做完,但是后续万一还需要其他治疗就很吃力了。”苏哲聿轻声说着:“我借了些钱,没关系的,就辛苦着一小段时间,等到工程款到账上了,一切都轻松了。”
这段话苏哲聿明显措辞过,尽量用一种很轻松的语气表达给单子淮。
“没事,我们一起来。”单子淮背着苏哲聿伸出手,摸了摸了苏哲聿的前额,冬天山上的温度很低,触碰着都是凉冰冰的:“我回去韩老师那边继续打工了,也预支了工资,不知道能帮上多少……”
“不行的话,这个你拿上。”单子淮说着,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硬壳本塞到苏哲聿的手里:“还有房子呢,反正以后我和单然都基本不会回s市了。”
苏哲聿低头一看,是当初陈阿婆给单子淮的存折本,后来单子淮也习惯性地把本科时候攒下地钱往里面存。
本科时候攒的钱都零零碎碎的,所以存折本里的记录也很细碎。
“一定要治疗,钱不是问题,我们都长大了,问题都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