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莫名其妙的疯子,咋了?那不是和汪老师前不久接的案子有关嘛,你跟着他吩咐的做不就好了。”旻严把弄着酒杯。
“那受害的女孩子叫小桂,和我中学时候一起玩的妹妹真的很像,导致……我总觉得我给这种强奸犯做辩护就好像在做亏心事。”
“你还有个妹妹?”
“朋友的妹妹。”苏哲聿说道:“她……也遭遇过类似的事情,也是我读法律的初衷吧,想保护好这样无助的人,我现在觉得自己在背离初衷,在保护不值得保护的人,在……助纣为虐。”
“兄弟,你这样子想是不对的。”旻严放下了酒杯正色道:“这是我们职业规范,懂不?那我天天教人家怎么,教小三怎么最大利益地掠夺财产,我是不是早该下十八层地狱了。”
“有点这个意思。”
“我操。”旻严脏话没忍住,耐着性子食指和拇指捏起玻璃杯抿了一口湛蓝色的辛辣液体。
“你道德感太强了,你适合去打击犯罪。”旻严笑道:“怎么来律所混呢?”
“老师建议的,律所更有前途。”苏哲聿坦言道。
“前途,要前途就更要放下道德感。”旻严摇摇头。
“你还年轻,前途大好啊,就可惜喝不了酒。”旻严话说着,眉头展开,狐狸一般狭长上扬的眼角眯了起来。
“不过宏正事务所可没有表面这般风光靓丽,我挺喜欢你的,所以我看你呀,这边的浑水能别淌就别淌了。”
“为什么这么说?”这句话一出,苏哲聿目光犀利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