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就在看着他的背影。
肖允乐问他:“如果有一天江越真的移情别恋喜欢上别人了,你会不会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没抓住他,他就成了别人的。”
肖允乐说得很平常,但是“别人的”三个字可能天然就带有一点攻击性,尤其是在某些特定的语境下成了被抢夺的。
贺凌听得有些不舒服,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回答肖允乐的问题。
他的沉默虽然既不能代表肯定也不能代表否定,可肖允乐还是一针见血地指出他的问题。
“你说你不喜欢他,你还让他不要再喜欢你,那他去喜欢别人了你为什么不拍手叫好?你应该斩钉截铁地说不后悔吧?”
“我确实不喜欢他。”
也确实没办法说不后悔。
“知道为什么吗?”
贺凌转头看他。
“那是人类面对失去的本能反应,你现在只是和他划清界限,可划清界限和你失去拥有他的权利是两回事。我为什么说江越岂不是要难过死了?因为你在让江越失去你。”
第15章
“失去”是一个很重的字眼,沉甸甸压在人的心头上只剩一声化不开的叹息。
肖允乐所说的都是贺凌没有思考过的角度,因为作为当事人之一,他几乎不可能有这个意识去想自己在让江越失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