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公交车到站,贺凌拿出学生交通卡上车,他特意找了个单独的座位,江越有空位都不坐,就是要站在他边上,一只手抓着他的椅背保持身体平衡。
“为什么不用?”
“我家有饭。”
贺凌的一再拒绝让江越有些失落,他也担心再追问下去会惹贺凌不快,便不再说话了。
到了学校两人也是一起走,贺凌努力无视那些因为江越而落向自己的视线,可还是因为自己的存在感忽然从无限接近于零一下飞升至柱状图顶端而觉得心烦。
只是他再心烦也没有对江越说什么,毕竟当初说要装作不认识的人是他,现在说不用再装不认识的也是他,江越很无辜,他只是听自己的话而已,想到这贺凌心烦的情绪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二班上午第一节课是物理课,早读下课后贺凌在自己的座位上做课前预习,前座的沈小燕转过来和肖允乐小声聊天,贺凌听到了一点,似乎和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同性婚姻合法化法案有关,只是贺凌不太关心这些,并没有在意。
周一教室里有很多人还提不起精神,好像魂还留在周末的秋游里没有回来,大半的课桌上都趴着昏昏欲睡的学生,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气势要是被教导主任看见了保准要被气个倒仰。
教室很安静走廊也很安静,也正是因为这种安静才让走廊里忽然爆发出的尖叫声和哭声显得那么让人毛骨悚然。
声音出现的那一秒,即使对二班的教室来说还有些远,没那么清楚,但很多人都听见了,教室里原本趴着想睡觉的人都不知所措地坐起身,面面相觑,然后由沈小燕第一个跑出教室去看。
她一动其他人都反应过来了,也跟着跑到走廊上,靠窗的则是把窗户打开,探出大半个身体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这动静几乎把整个班的人都吸引走了,只剩零星几个人还坐在位置上,其中就有贺凌和肖允乐。
不过这两人虽然没有离开座位,但都扭过头看向教室后门,试图从同学们的脸上看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多久就有人跑回来大声汇报自己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