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就像一壶刚烧开的水,腾腾冒着热气,最后他受不了似的,把额头贴在桌沿,面朝下,嘴里嘟囔了一句话。
贺凌没听清,就问他,“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啊,这我也没有办法,我又控制不了。”
江越额头贴着桌子一会,忽然又换了个方向,把脸朝向贺凌相反的一面贴着,露出的耳朵红得像能滴出血。
“我也很想在你面前一直很帅气,很可靠,而不是像个小女生一样会不好意思,我对你一直都是……反正我不是个好人。”
贺凌听得有点想笑,“听不懂。”
“我不是好人。”江越又一次强调。
“哦,就因为你想跟我做那种事?”
江越差点自燃,他脑袋像发高烧一样晕晕乎乎地说不出话,更不敢看贺凌。
贺凌说起这些和他好像永远也沾不上边的话自然得就像在聊天气,“你喜欢我,对我会有反应,想跟我做那些事这很正常,不需要有罪恶感,也不需要说自己不是好人。”
江越心脏都快跳炸了,他话音都多了几分明显的无力,“贺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以为我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孩?”贺凌游刃有余地转着手里的写字笔,像玩弄兔子的狼,“我快18岁了,身体健康。”
“……噢,祝贺你,我也身体健康。”江越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贺凌停下转笔,又继续埋头做题,“你不是说不着急?”
江越姿势不变,像个找不到洞可以藏的鸵鸟,“……我是不急,我就是随便问问。”
贺凌写了一会儿题忽然想起一件事,“刚才忘了说,祝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