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掌心轻按在他柔软的发顶上,“忍到今天早上?”
江越想起自己早上有发脾气的嫌疑也挺不好意思,“我太想你了。”
他起身脱去身上的衣服,比贺凌高一点的个头每次接吻时都需要低下一些,“我们要是可以每天都在一起该有多好,我想每天都能看见你,像小时候那样。”
江越说的小时候是高中那段时间,也是他们在衡水的全部时间。
明明他们现在的关系比小时候要亲密无数倍,但见面的次数却远远不及小时候,哪怕是不用上学的日子他们也有各自的事情要忙,时间总是过不到一块去。
这时江越总会想起他们高中一起坐公交车回家的日子,在四季轮转的夜晚里,从小区大门到a幢楼下,他陪伴贺凌的时间和贺凌陪伴他的时间等长。
年底,圣诞节。
忙起来很容易见不着面的肖允乐跑来贺凌家喝限定热可可,吃手工曲奇。
这两样东西几乎是贺凌他们家全部的圣诞节气氛,贺凌嫌麻烦也嫌浪费钱,迷你圣诞树都不想摆,江越这个人又比较有仪式感,就去买来一盆小香松,绕上小灯摆在客厅的茶几上充当圣诞树。
看在这是个活的还有香气的份上,贺凌允许它出现在家里,还让江越好好养,明年可以接着用。
贺凌的省钱之道就是该省省该花花,迷你圣诞树再便宜他也不舍得买,但是给江越买过冬的新羽绒服两千块花出去他眼睛都不眨,吊牌一剪江越都不知道那件穿起来特别舒服又保暖的羽绒服那么贵,还是学生会有人认出来了感叹他不显山不露水他才知道身上衣服的真实价钱。
毕竟贺凌给他的时候说的是路边买的,他还以为这个路边是清仓断码甩卖,没想到是官网价格不下四位数的专卖店。
江越知道后还问他,“你不告诉我这多少钱,万一我不小心弄破了怎么办?”
“破了就再买一件。”
“那你骂不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