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很不解,“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
“怎么说?我以前也没那个立场说吧,现在有立场说两句了,他没当真我也没当真,我要是认真跟他说你妈妈那边怎么办岂不是显得我很在意跟他的关系?”
肖允乐心烦又头疼,抓了抓头发,“我就不该出来滑雪,真不该贪便宜,果然这天底下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他和宋启锋的这个结绝对说不上打死了,解决办法一定有,只是不管怎么解最后好像都得多打一个结,多一块难看的疙瘩,很难变得顺畅干净,反倒像他欠了他似的。
结束滑雪旅行回到首都。
贺凌和江越休息两天又开始准备去姥姥家过年的行李。
回去的机票他们是一早就订好的,贺凌还在日历上给那天的日期画了一个圈,代表这天他们要一起回去陪姥姥过年。
在贺凌的生命里,先不提已经过世的母亲,除了江越和曾经的贺明楼,另一个同样占据了很大分量的人就是姥姥周琴。
矫情一点说这三个人能组成现在的贺凌,同样也有能力可以瓦解。
他们三人之于贺凌的关系不是缺一不可,只是缺了必定要伤筋动骨,就像曾经贺凌骤然缺了贺明楼一样,可他有江越在他就能挺过来,更不用说他还有爱他胜过一切的姥姥。
因为有江越,有姥姥,贺凌对现状从未有过任何不满,也不自怜,他知道自己已经足够幸运,身边有爱他的家人在,也有一个坚定撑起他的人。
他即使因为过去发生的事失去乐观看待事物的能力,可对生活的基本希冀还是有的,能力范围内的事情他无所求,而能力范围之外他只求江越和姥姥可以永远在他身边,不要离开他。
从机场出来天色已经快暗了,天边挂着无比绚烂的晚霞。
按原计划他们应该是白天就能到家的,但航班延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