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心神微震,很难确认这忽然涌上心头的情绪是什么。
他张了张嘴,想到一直以来陪他走到首都的江越,眼球突然酸胀得喉咙也跟着酸涩,心头蓦然泛开一片针扎似的疼。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说:“不舍得。”
江越不是鸽子,他也不是笼子。
江越家教的下课时间是傍晚六点,首都的晚高峰是让人光想想就已经筋疲力尽的。
这次他辅导学生家里住得还挺远,走地铁来回都差不多要一个小时。
走进玄关鞋子才脱一半江越眼睛已经在找人了,“老婆,我回来了。”
换了室内鞋他把背包放到沙发上,见贺凌在厨房走过去看他在干什么。
汤锅里飘着快熟的饺子,汤里还有几根青菜,贺凌垂眼盯着锅等锅最后一次开然后加凉水,淡声说:“马上能吃饭。”
江越笑着偏头亲他的脸,“好乖。”
他亲得有点用力,贺凌的脑袋都偏了一下,随后转过来和他接吻,被顶开的齿关温顺地探出舌尖交换呼吸,黏/腻水声甚至一度压过了锅烧开的声音。
等听到声大了贺凌转过脸最后一遍加凉水,烧开的锅又重新平静下来,包得白白胖胖的饺子浮得可口。
贺凌嘴边还沾着的口水也不知道是谁的,反正最后又被江越舔干净了。
一锅饺子盛出满满一盘,贺凌吃饺子不爱蘸醋,就爱就点饺子汤吃,江越习惯也和他差不多。
吃到七分饱贺凌放下筷子,看着还在吃的江越,问:“累不累?”
“不累,学生家里很有条件,午休给了我一间客房休息,中午也留饭了。”
不过这次辅导的学生基础确实差,江越讲题要给他掰得很细他才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