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走吧,回家了。”
晚上,孟母安排孟逐然跟商柏青住同一个房间,父母并不知道他们分手的事,很自然的铺好床,两老早早关灯睡觉了。
父母住一楼,孟逐然的房间在二楼,商柏青洗完澡出来,反手挠着脖子后面,他叫孟逐然:“阿然,帮我看看我脖子后面。”
“嗯?”孟逐然看着被他挠红的皮肤,拉下他的睡衣,睡衣下面的身体露出来,起着大片大片丘疹,“你过敏了?我记得你对食物基本不过敏,这是怎么回事?”
孟逐然又抬起他下巴看脖子,胸前更夸张,孟逐然将目光锁定在围巾上,“是围巾吧,我戴的时候也觉得毛刺刺的,你等着,我去给你找药。”
还好家里备有氯雷他定片,看着商柏青吃下药,孟逐然将围巾放到外面阳台,“戴着不舒服你为什么不说?”
“没关系的,只是过敏,小事。”
本来也不算大事,孟逐然懒得跟他在这种小事上纠结,他想说的是,无论大事小事他都可以说出来,商柏青没有提要求或是诉苦的习惯。
孟母只铺一张床,家里也没有多的床铺,这么冷的天睡地上等于找罪受,孟逐然指着床:“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你不介意吗?”
“都睡过七年了,虽说现在已经分手了,但是,”孟逐然略带嘲讽,“商柏青,你清高圣洁,就算我脱光睡你身上,你都能把自己手脚绑起来不动我。”
商柏青隐约察觉出孟逐然的不高兴,关灯后他们各自盖着一方棉被,小镇的夜没有汽车没有广场舞早早归于安静,黑暗中没人说话,良久,商柏青以为孟逐然已睡熟,掀开被子挤到孟逐然的棉被下,轻轻将他冰冷的脚夹进自己腿中,很自然的闭上眼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