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伤洗漱完出来,没有发现他已经醒了,又走回主卧,谢引有些尿急,坐起了身,不知是不是因为喝酒,还是动作太猛,起身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他被迫又重新坐了回去。
“吵醒你了?”陈伤的声音响在身后,谢引头晕得说不了话,摆了摆手,等头晕的感觉渐渐过去之后他听到了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
谢引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3点57分,陈伤只睡了不到4个小时。
因为一起吃了一顿饭,多多少少有比之前熟悉了一些,谢引不好意思再恢复到‘互不打扰’的状态,和陈伤之间渐渐开始有了交流。
不多,甚至彼此都感觉到了有一种没话找话的尴尬。
谢引会在陈伤回来的时候问一句:“回来了?”
陈伤应一句:“嗯。”
又或者在客厅碰到,彼此视线对上,一个说‘我喝水’,一个说‘我去洗手间’。
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可他们本就有一个不太愉快的开始,也不是朋友的身份,仅限于住在一起的室友,又没有什么话题可说,似乎也只能这样。
谢引不清楚陈伤是什么样的感受,反正他觉得自己每次和他说话,脚底下都快要抠出一栋别墅出来了。他甚至怀念起了之前互不打扰的阶段,各做各的事情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这样的日子让人想逃,也急需一件事情来破冰。
关系更近一步也好,或者倒退回冰点也行,总之谢引是不想再建房子了。
这天同学聚会,邀请他出去吃饭,谢引原本是不想去的,因为缺考的事情,高考过后的同学聚会他都拒绝了,那个时候没有去,现在录取通知书都差不多到了,这个时候面对他们对大学生活的向往,谢引就觉得自己更不适合去了。
谢引不太想受虐,也不想同学为了顾忌自己不尽兴。但反反复复有十几个同学来找自己,谢引也实在不好意思拒绝了。加上他也实在受够了和陈伤之间的这种尴尬氛围,觉得能躲过一次打招呼也是好的,最后也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