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尴尬了。尴尬的谢引觉得如果不赶紧说点什么的话,自己会在下一刻因为羞愤而死也未不可知。可是说点什么呢?他脑子在这一刻成了浆糊,想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甚至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太希望有谁发出点什么声音来打破这近乎诡异的气氛了。
陈伤好像听到了他的心里话,先一步错开了视线,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安全距离,笑看着他:
“闹够了?”
谢引看向旁边,死鸭子嘴硬:“我没闹。”
“嗯,没闹。”陈伤顺着他应了声:“那,去帮我拿套你的衣服来穿?我衣服都在行李里。”
陈伤给了谢引一个完美离开的理由,谢引毫不犹豫的迈步走向门口,打开门的时候又担心陈伤,回头看他:“你别碰水,上半身等我回来给你擦,你站着别动,听到没?”
这话像是嘱咐一个小孩子,可一分钟之前闹着比大小的不是陈伤。但陈伤清楚的知道这孩子不能再逗了,尴尬好不容易退去一点,他自己本身也不想回到刚才的氛围中去:
“好。”
谢引拿来了衣服回来,或许是短暂的分开让彼此都冷静了一下,谁也没再提刚才发生的事儿,但不说话又好像不太对,谢引拿着毛巾对陈伤说:
“你背一遍《离骚》吧,我抽查。”
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