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肃与大舅齐齐站书房窗前,席肃脸都木了,大舅含笑赞许,“别说,冰冰是有点演艺天分在身上的。”
又同席肃道,“你不要太约束孩子。冰冰是活泼外放的性格,有点像你爸爸年轻时候。”
席肃脸更木了,我爸年轻时就有点不靠谱,我这辈子就跟不靠谱的有缘还是怎么着。
席肃换个话题,“大舅,我给您带了派克家今年的新笔。”
“哎呀,快拿来我看看。”
现在大多数人更习惯用更方便的中性笔,席肃与大舅是为数不多痴迷于钢笔的人,大舅拿出墨水试了试,雅光黑的笔尖划在纸上,丝滑极了。
甥舅俩就派克家新出的钢笔进行一番探讨,而后,王大舅拿出新近写的小楷给外甥看。舅甥俩从钢笔谈到书法,从书法谈到历史,从历史说到现今的国际形势、国内现状,简直有说不完的话。
待傍晚告辞,席冰又恢复了装腔作势的模样,“大舅爷、大舅奶奶留步,今日咱们亲人团聚,十分愉快。待有时间,我再来看望长辈。”
席肃浑身鸡皮疙瘩,大家都忍着笑,大舅奶奶说,“冰冰,随时都欢迎你来。”
罗恬很无语吐槽他,“冰冰哥你怎么一会儿正常一会儿不正常的。”
席冰温柔地抚摸着罗恬的头,努力不给他拧下来,笑若春风地责怪一句,“真是个调皮的弟弟,不过,我很喜欢。”
罗恬立刻跟表舅席肃一个感觉了,真是尬死了,冰冰哥怎么能一脸自然做出这种矫情腔调的。
然后,席冰就像舞台剧里的小绅士一样,给爷爷奶奶拉开车门,先让老人家上车,最后他才坐到副驾上,向大舅爷一家挥手告别,那副矫情做作的样子,简直让人没法儿看。
席肃一脚油门把车驶出大舅家,觉着席冰简直脑子跟正常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