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慈额头渗出冷汗,嘴唇咬出深深的齿痕,他闭上眼睛,心脏仿佛裂开一条缝隙,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地流逝。

餐厅里充斥着粗重的喘息声,逐渐到后半夜才渐渐平息。

何安慈从疼痛中醒来时,他已经回到床上,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安静得落针可闻。

自从这次回来之后,汪野从来没有一次留下来睡过。

何安慈回想起以前,每次两人做完那种事情,汪野都会把他紧紧抱在怀里,说着甜蜜的情话,两人相拥到天亮。

甜蜜的往事衬得此刻更加悲凉,何安慈不敢再想下去,他用力裹紧被子,灼热的阳光怎么也温暖不了身体。

何安慈脑袋昏昏沉沉的,很快又昏睡过去,睡梦里身体非常难受,一下像被火烧,一下好像又掉进冰窖里,仿佛身处冰火两重天。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灯忽然被人打开,何安慈从睡梦中醒来,刺眼的灯光让他反射性闭上眼睛,半晌习惯了光亮,他缓缓望去,看见汪野站在床边。

汪野皱起眉头,“你睡了一天?”

今天汪野回来的时候,听保姆说何安慈一整天没下来吃饭,一直待在房间里休息,怎么敲门都没有回应。

何安慈头疼欲裂,他努力睁着酸痛的眼睛,扭头望向墙上的时钟,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他居然睡了整整一天。

何安慈的脸在灯光下有种异样的惨白,汪野心里有一丝异样闪过,很快被压了下去,“你该不会在跟我闹绝食吧?”

何安慈垂下眼皮,开口的嗓音沙哑,“我只是有点犯困”

汪野表情意味不明,把手里的盒子扔到他面前,“换上,跟我出门。”

何安慈四肢无力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打开盒盖,发现里面是一套深色西装,连配套的领带都有,丝滑的布料和精细的针脚一看就知道这套衣服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