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妈妈,如果妈妈还活着,可能是母亲替他承受这些。

酒瓶应声而碎,门随之被一股大力打开,他看向门口,男人的四肢歪歪扭扭地垂着,毫无目的寻找着什么,散发的酒精气味像是一摊灌满了酒渍的烂泥。

“你看什么呢……小白眼狼,老子生你养你,一天到晚只知道看书……”

“啪”地一声,他眼角扫过窗台的小蘑菇,小蘑菇在这个时候稍稍地弯腰,仿佛也在因此不高兴。

出了一瞬间的神,酒瓶擦着他的脑袋过去,脑袋瞬间见了血。

男人骂骂咧咧地出去,路过单身的女邻居家,会用低俗的语言会调戏对方。

这样也算是因为他妈妈才堕落吗?明明会对其他女人肖想……没用的渣宰只会给自己找理由。

他熟练地给自己包扎好脑袋,脑袋沉甸甸的,他从小到大学习都好,功课对他来说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路过女邻居家,他把父亲踢歪的垃圾桶重新扶好,对方因为他的帮忙常常不好意思责怪父亲。

还会给他塞小零食和水果。

这片土地如此落后,哪怕是对方被侵犯,奶奶也会和所有人说是她勾引父亲。

奶奶对他很好,他会因为奶奶污蔑其他女人而疏远奶奶吗?

不会。

所有道德,所有评价,在他这里都自动被屏蔽,有人愿意对他好,已经很难得。

他不会因为任何名为道德的枷锁而审判对方,他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