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择斜挑了一下眉毛,半开玩笑地说:“懂了,像你这种真学霸是不会因为学习产生焦虑的。但凡你们上考场,就只有运筹帷幄和超常发挥两种可能。”
周一微笑着没接话,算是默认地又垂眼喝了口奶茶。
塑料材质的圆吸管则被他无意识地咬扁了点,成了个不太好看的椭圆。
直至那餐带着麻与辣的晚饭结束,周一都没和蒋择说实话。
关于他的高三,他的十八岁,其实过得特别不平静和挣扎。
甚至超过了他很小的时候还在那个破落的杨家村,还在周文夫妇家的时候。
尽管那种焦虑的确并不是来自于学习。
高三最后一学期开学的时候,周一的班主任拉着他的语文老师一起找他谈了话。
说的是尽管周一的理综很强,但是语文,尤其是作文却总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倒不是说你写的不好,但就是偶尔剑走偏锋了点。”周一的语文老师如是说道,觉得周一的大多数文字里都更趋向于揭露伤痛,政府的,社会的,世界的,就像是带着血。
她如实告诉周一道:“喜欢这类论点的老师读到的话会很喜欢,给很高的分,但是要是你在高考被改卷的时候遇上不喜欢这类论点的老师,那可能就会影响你上s大这种级别的大学。”
“所以要我说啊,周一你考试的时候还是写点中规中矩的议论文就行。最要紧的是上次考试时的那种叙事文,可千万别写了,太冒险。”她总结陈词地提点道。
习惯于在老师面前扮演令人省心的学生一角的周一点头说好,主动提出了他这几天就会抽空去书店买几本作文书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