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最后无法地开始数羊, 而后百无聊赖地从第一只羊数到了第一百只,又从第一百只数到了第两百只, 越数越清醒的结果就是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踱步到了客厅, 预备谨遵医嘱地给自己热一杯睡前牛奶。
然而他却意外地在打开客厅灯之后见到了周墩墩同学的第二幅面孔。
是时,某只又到了它的party ti的小猫咪正跟打了鸡血似的在猫爬架上上蹿下跳,跟平时那个完全懒得动, 只肯窝在自己的窝里或者是周一的怀里的小猫咪判若两猫。
它甚至在周一突然把灯打开了那一瞬奶凶奶凶地“喵”了一声,然后就在回头的那个瞬间和它的漂亮主人对上了眼神。
然后它收起了爪子地不叫了,也不再蹦跶了,只夹着尾巴装淑女地蹿回到了自己的小窝里。
想要假装无事发生的背影里还隐约透露着一丝心虚。
目睹了这一切的周一噗嗤一笑,觉得毫无来由地堵在他心口的那块巨石在那一刻被眼前的小猫咪撬开了一角。
他在端着杯热牛奶回到卧室之前跟某只已经悄么声息地躺上了小猫咪专属卧铺,并且用猫爪胡乱地给自己盖上了丝绸被的小朋友又说了一遍晚安。
连带着卧室里已经拿出来了的安眠药也重新地被收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第二天早上,比以往都起的早了点儿的周一和蒋择在走廊里相遇了。
周一少见地比以往更有“元气”一点,蒋择在看见周一时暗自想道,大概是昨晚睡得还不错。
只是蒋择看着周一身上穿的摆明了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熨帖西装,又垂眼看了看自己身上这厚卫衣厚棉服,还得穿加绒牛仔裤的小区老大爷打扮,忍不住“啧”声,“你这穿的,看得我都冻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