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也就有了那些人扎着脏辫,带着一次性的耳钉、唇钉、鼻钉,穿着铆钉衣、破洞裤,还用饰品把自己挂得跟一颗颗移动圣诞树似的不良少年的模样。
周一对此似乎有些语塞。
阚杰在看了周一一眼之后想。
早知道这样的话,就该知会周一也穿得野一点的。阚杰转瞬即逝地这么想过一秒。
但他很快就自我否定了。
他想:算了,何必把就该站在光里的人拉到他们这么个黑得不见五指的肮脏世界里来呢。
那天晚上,他早早地过去跟周一打了招呼。
可惜周一却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了他程瑶呢,明明说好了要爱她一辈子的,怎么又半路弄丢了。
对此,阚杰短暂地僵硬了一瞬,假装不甚在意地耸肩,说:“腻了就分了呗。”
脑海中闪过的,却是他和程瑶最后一次见面时对方失落的表情。
阚杰那一秒的心不在焉让他没多想地在宴会上接过了一个他并不认识的女人抛过来的橄榄枝。
并且意识到了:那位似乎有意地在灌他酒。
而近日已经习惯了买醉的阚杰并不介意这点,只来者不拒地继续喝着,反正他今晚本来就打算不醉不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