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尝试n次后,嘀的一声,门开了。
萧野抬眼,看清门内的人,愣住。
他怎么又看到时遥了?
喝酒的时候他就能看到时遥依旧坐在他旁边,歪着头,笑意盈盈地看他。
腰间的那截衣服总是不安分地翘起来,他帮人盖了好几次,总是不管用。
这次的时遥还换了衣服,穿着睡衣样式的短袖短裤,刚洗完的头发看起来蓬松又柔软,看起来很想让人上手摸摸。
醉酒的萧野这样想,也这样做了,胡乱揉了一把时遥的头发,然后迈腿,进屋。
时遥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萧野进了浴室,关上门,很快水声响起。
喝醉酒认错房间还知道自己洗澡呢?
此时浴室的萧野还庆幸时遥没再次出现,不然他澡都不好意思洗。
他是将时遥当兄弟的,可指尖残留的细腻触感让他手忙脚乱。
浴室里的热气将身体里的酒精快速升腾挥发,萧野感觉头更晕了,他不该想这些。
最后,萧野将他的慌乱归结于时遥太白了。
姜宏光肯定没这么白。
萧野说服自己后,摇摇晃晃打开浴室的门,一偏头,就撞进一双含着浅笑的眸子,被浴室一瞬透出的热气熏染,变得水蒙蒙的,漂亮极了。
萧野心跳漏了一拍。
不完全是吓的。
“洗完了?”时遥将手上干净的手帕搭在萧野头上,“要记得吹头发,吹风机在洗手台下面的柜子里。”
主动送上门的人,他当然不会放过。
时遥说完,伸手将萧野下巴处坠着的水珠擦去。
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温热的肌肤,熟悉的体温差让萧野突然想起了在酒吧的那个夜晚
那个看不清脸的人手也这么冰。
很多时候,萧野都觉得时遥像那个人。
等萧野吹干头发出来,环视一周,看到时遥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画板,在画画。
这个时候他应该不去管这个“幻觉”的,可时遥像是装了磁铁,在发现他位置的那一瞬,萧野的脚就不听使唤地朝人走过去了。
萧野坐到时遥旁边,很快认出画中的人,“你在画我?”
时遥嗯了一声,将画上的铅灰吹走。
可能是萧野之前揉过时遥的头发,发丝乱糟糟地搭在时遥颊边,鼓起脸颊吹气的时候,有一小缕也被时遥吹了上去,然后飘下来,搭在鼻尖。
萧野心脏又狠狠跳了一下。
幻觉中的时遥比平时更可爱。
时遥将画递给萧野,“你看看怎么样?”
萧野接过画,撑着混沌的脑袋,勉强从上到下扫了一眼,“我还挺帅的”
话说到一半,他的视线突然在下方的某一处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