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他在隔离箱中微微蠕动着嘴唇,喊着外面的那个人。
在液氮即将遮挡住他视线的时候,他看到埃斯波西托夫人的嘴巴动了动,她在回应他,她的口型在告诉他——不害怕,妈妈在的,一直都在的。
液氮完全将他的视线阻挡,身上的输液管开始运转,各种强效药剂通过静脉被输入到他的体内。
他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但原本应该寂静无声的休眠却被一阵阵细小轻微到几乎无法被发现的声响打断。
约纳斯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没有发现怀里原本沉沉睡去的那个人在刹那间睁开了眼。
因为高烧而发红的双眼在睁开的那一刻便迸射出与一个病重之人完全不同的狠厉光芒。
——他们来了。
追兵来得比他们想象的要快一些。
莱纳多轻轻松开环绕着约纳斯腰部的双手。
两双闪着光的眼睛在黑暗中相触。
不需要任何言语上的交流,约纳斯和莱纳多几乎在同一时刻俯下身子,动作极轻却又极快地在那堵小型防风墙后趴了下来。
防风墙在那一刻变成了掩护他们的“战壕”。
几道摇晃着的光束很快便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二人的呼吸声在那一瞬间放得极缓极轻。
莱纳多的手向后腰处摸了过去。
他们的武器不多,只有一柄从基地守卫身上摸来的激光枪和两把备用潜艇上自带的小型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