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是有意——”

“不是有意听你的电话,我刚才是在这里看海。”

对方认真打量起戚绥,忽然眼睛睁大,“戚绥,是你吧?就是明德高中,咱们都是一届的,六班,我们俩高中——”

关系还挺好的。

戚绥脸上的表情从迷茫慢慢变成错愕,最后惊讶地瞪大眼,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你是谢淮?”

谢淮原本以为戚绥不记得他,见他还记得,立即点头,“对对对,谢淮,那会儿我还老跟你借笔记和作业,每次你都帮我。”

闻言戚绥脸上露出喜悦,忍不住打量起谢淮。

谢淮头发剪短了一些,但人比高中时白。

高中时他和谢淮一个班待了三年,谢淮成绩不算好,但是体育不错,是打算走体育生特招考大学,只要文化课过得去就行。

所以平时谢淮跟他借笔记和作业,他都会答应。

一来二去关系就还不错。

只是他记得谢淮家的条件不至于要让他来打工,听刚才的电话内容,好像是——

家里出事了。

戚绥大脑仿佛随着当初的事,生出了一套自我麻痹系统,对家里的变故自动分解,哪怕是听人提起,也好像与自己无关,并没有产生创伤性应激后遗症。

如果不是诊断出心境障碍,大概任谁都不会以为戚绥经历过那么大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