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不受控制地绘制出一幅幅秦知颂婚后的场景。
那些场景里,站在秦知颂身边的人面目不清,秦知颂脸上的表情却意外的清晰生动。
七分满的一杯酒,随着戚绥不受控的思绪,很快只剩下一点。
戚绥趴在沙发上,闭紧眼睛。
好苦,还很辣。
一点都不好喝。
“你提的事我考虑下,现在的市场还未被开拓,第一桶金能赚,但风险也不小,生意不看情分。”
“不着急,只是前段时间出差的时候有的概念,尚未成型,也只是一个雏形。”
秦知颂和陆津北说着话从游艇侧边的观景长廊走出,目光瞥向戚绥的方向。
只一眼就看出不对,眉头皱起。
身边陆津北顺着看去,识趣道:“那我先下去,吴霖一个月闭门思过,帮我跟戚绥道声谢。”
秦知颂“嗯”了声,大步朝戚绥走去。
还未完全走近,一股酒味扑来,秦知颂扫过几乎空了的玻璃杯,脸色沉下,伸手把戚绥从沙发捞起来,拍了拍他的脸。
“戚绥。”
“……唔?”戚绥被摆弄得不舒服,挣扎了下,“放开。”
“是我。”秦知颂拉起他手臂搭在肩上,手穿过后膝,把人直接抱起来,离开时瞥了眼桌上没怎么动过的菜,“为什么喝酒?”
戚绥勉力睁开眼,视线飘忽了会儿,才定到秦知颂脸上,确定了身份,脑袋往他肩上靠。
“好喝。”
秦知颂听到这两个字,额角青筋跳了跳,咬牙压下想教训戚绥一顿的念头,抱着人径直往客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