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糟糕,他怎么犯病的时候又被秦知颂撞见,还哭得那么难看。
下次一定要好好控制。
“醒了?趴在床上是打算装鸵鸟?”
房间里忽地响起秦知颂的声音,戚绥吓得一抖,立即坐起来,欲盖弥彰地把衣服塞进被子里。
“才没有,我是在做运动。”戚绥龇了龇牙,不由自主去看秦知颂身上的衣服。
秦知颂应该不会光着上半身出去的吧?
不会的,他是个成熟稳重的大人,一定是换了衣服才出去。
秦知颂靠在书桌上,长腿交叠轻轻搭着,看戚绥眼珠子乱瞟就知道他又在乱想,“做的什么运动?真新鲜。”
“你不懂,我们有代沟。我这是在舒展肩背的,要趴着才行。”戚绥瞪他一眼,“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上次喝醉酒,我帮你换的衣服。”言下之意是用不着避嫌。
戚绥撇嘴,从床上站起来,“那我也是大人,我有隐私,不仅要换衣服还要洗澡,你要跟着吗?”
“邀请我?”
“才不是,你不要乱说!”
秦知颂看他恢复了精神,站直身体走上前,从下往上看他,伸手去摸他额头。
没有引起发烧的症状,不过——
收回手,秦知颂说:“去洗澡吧。”
戚绥瞪眼,因为他在秦知颂眼里看到了嫌弃。
“一会儿晚饭我要吃玉米炖排骨,让在张姨放点西红柿,那样汤好喝。”戚绥一边说一边下床去拿衣服,余光瞥着被自己塞到被子下鼓起来的那一团。
要不要一起拿进去,等会儿扔进洗衣机里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