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不认得,戚绥却不可能不记得。
秦知颂怀里抱的人是他,喝醉后迷迷糊糊神志不清,连话都说不明白,第二天起来还断片。
隔着屏幕,戚绥无意识地拉进度条,就十几秒,一直反复拉到秦知颂在开门后低头和他说话的一帧。
他靠在秦知颂怀里,脑袋亲昵地撒娇蹭他肩膀,手臂搭在他肩上。等秦知颂低头时,他微微抬起头,喊了一句——
小叔叔。
肌肤亲密接触的感觉仿佛隔着时空重新浮现,戚绥只觉热意从指尖到心口再到脸颊,都在发烫。
原来,那晚上他是这样的。
放下手机,戚绥把连埋进枕头里,鼻尖一酸,眼泪掉进枕头,只留下一小片洇湿的痕迹。
那些话和那些猜测都不是空穴来风,原来他和秦知颂的相处在这个世界的规则里早已过界。
是啊,有哪家长辈非亲非故会因为别人做噩梦就陪着一直到天亮。
牵手、拥抱、吻额头,每一件,都不该是他们现在的关系应该做的事。
戚绥坐起来,抬起手背抹了一把脸,眼泪全糊在脸上,拿上衣服冲进浴室。
二十分钟后,正坐在床边擦头发的戚绥听到房间门有动静,抬眼看去,发现是秦知颂推门进来。
整个人呆呆愣住,脑子里全都是半个小时前看的视频。
“秦、秦先生——”戚绥下意识把枕头扯过来抱住,“你还不休息吗?”
秦知颂扯了下领口,解开最上面的三颗扣子,修长的脖颈与锁骨没了遮掩,立即变得醒目。
戚绥穿着短袖短裤的睡衣,盘腿坐着床边,看着秦知颂朝他走来,连脚趾都绷紧,不停地眨眼,纤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