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换衣服?
戚绥一怔,环顾四周一圈,后知后觉意识到他现在是在秦知颂的房间。
床单是深色的,被子是深色的,连窗帘都是冷色系,整个房间看着跟个商务豪华风一样。
戚绥瞪一眼秦知颂,掀开被子爬下床,下意识地找拖鞋,结果发现连拖鞋也没有。
不愿意再回想的记忆又浮上来,从他怎么样被秦知颂抱到房间,到秦知颂把他扔在床上怎么欺负他。
全是深色的,但也有浅色。
还有白的、粉的、红的。
戚绥深吸一口气,脑袋嗡嗡嗡地疼,“谁要陪你换衣服,反正不是我,你在我房间睡那么多晚,我在你这里睡一晚怎么了!那你还欠我很多次呢!”
秦知颂听完低笑一声,又被戚绥瞪,只好抬手示意自己不再说话,戚绥才光着脚跑出房间。
听到脚步声在外面越来越小,然后一声巨大的关门动静,秦知颂呼出一口气。
只要戚绥不讨厌他昨晚做的事就好。
那边戚绥一回房间,直接把自己摔床上,裹着被子来回翻了好几个身。
现在要怎么办?都搞砸了。
秦知颂都那样了,肯定不会让他去住校。
但他大脑里乱哄哄的,什么都理不清,试图找出一根线索慢慢梳理,也被昨晚的记忆挤走。
要冷静要冷静,就像医嘱那样。
戚绥趴在床上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越想脑子越乱,全都是昨晚秦知颂说的那些话。
去年冬天在医院见到秦知颂的那一刻,他知道他别无选择,或许有,但那条路更未知。
他在秦知颂望着他的眼神里,义无反顾地选择相信秦知颂。
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为什么秦知颂会对自己这么好,更没想过其余的原因。
哪怕有,也会很快被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