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家人。

但感情并不受控,他想要的越来越多,所以会任性、撒娇,只是想让秦知颂多关注他。

他不想再一次被抛弃了,像宠物那样,喜欢的时候可以捧上天,不喜欢的时候随意丢弃在路边。

秦知颂垂眼看他,半张脸都覆着阴影,“待在我身边,仍然这么不安?”

“是。”戚绥坦白承认,“你不是知道吗?为什么要我说?”

秦知颂把戚绥塞进被子里,关了灯后在他旁边躺下,不等他伸手,戚绥已经靠了过来。

拥住戚绥,下巴在他发顶轻蹭,他问:“是,想听你说出来。”

“你这个人真是恶劣,用这种办法逼我,先是让我依赖你,然后让我离不开你,最后不管愿不愿意,都得留在你身边。”戚绥不满地说了一句,语气里却听不出生气。

“但你留下了。”秦知颂轻抚着戚绥的背,黑暗中,声音仿佛随着视野变得模糊,“戚绥,我不可能放你走的。”

秦炳胜病危那年,他从国外回来,在暗流涌动的局势下,没有参与过任何一次秦家内部争端的他,成为秦炳胜选中的继承人。

他是花了手段,把秦鸣章那些年背着老爷子做的事一一摆在老爷子面前。

至于秦开言和秦世安一个不成气候,一个宽厚温和,秦鸣章成了出头鸟,他们自然不会收敛锋芒,免得被殃及。

后来的七年,他一边完成学业,一边跟着挺过鬼门关的秦炳胜管理公司。

国内国外两头跑,每天时间恨不得拆成四十八个小时来用。

坐在头等舱也只能是与各种报表、方案、数据、合同还有业务打交道,没有时间停下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