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还会生病?”
温黎顿了顿:“换、换季了。”
李言风一点不留情面地戳穿他:“为什么用冷水洗澡?”
温黎停下脚步。
他站在原地,垂着视线,直直地盯着自己手里捏着的那根狗尾巴草。
刚才翻窗时轻松愉悦的心情一扫而光,心里有些难受,甚至带了点怨恨。
多好的时间和地点,没有李拂晓,也没有高三沉重的学业。
他们就不能好好走走路?好好说说话?非要扯掉那层遮羞布,撕开眼前这种和平的假象吗?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你不是想让我和我妈住吗?”
温黎的话平淡而没有起伏,像极了一串人工合成的电子音。
谁都没有继续说话。
当天两人一起坐车回了南淮。
他们第二天还有课,在一起也尴尬。
车上温黎把脑袋抵着车窗,道路崎岖不平,他“哐哐”砸了一路,也坚持不往李言风肩上倒。
有点晕车,下车时精神萎靡,像困得八百年没合眼。
李言风把温黎送到楼下,距离单元门几步远的距离,没再过去。
温黎闷闷地告了个别,走回家时咬着牙硬是没回头。
屋里亮着灯,李拂晓应该在家。
他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了些许的心理准备,打算一会儿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反正李拂晓能说出什么话他多少也能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