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梗着脖子,一声不吭地接过,顶到脑袋上就跑了。
梁声提醒:“哎,平板拿上。”
白霖停住,没转身,脚步往后退,退至床边差点被绊倒。他稳住身体,朝后伸手,梁声憋住笑递给他,“好好走路,别撞着了。”
“知道了。”白霖声音闷闷的。
他房间就在隔壁,就算要撞,能撞到啥?
白霖闷闷不乐地走到房间门口,开门,低头,然后撞上了某个梆硬的东西。
嘶!
还真让梁声说中了,他这是什么运气!不是,好好的大门口能有什么东西挡路——
白霖纳闷儿地捂着脑门抬头,下一秒,和站在门口的高个男人来了个脸对脸。
两个人都沉默了。
一直没传来关门的动静,怕是出了什么事,梁声趿着拖鞋走去玄关,“白霖,怎么了?”
话音落,白霖转头过来,眼神茫然。
而陆淮,终于透过衣衫凌乱的男生看到了自己念了将近半个月的人。
自进组以来,这是迟意第一次到祝渂房间。
咖啡味和冷杉味融合在一起,整间房都充满了祝渂的味道。和他本人一样,清冷,如绵延高山上常年化不开的皑皑白雪,又带着新草的泥土气息,沁人心脾。
海蓝色的大床中央,迟意犹如海中的一尾鱼,随着浪潮起起伏伏。
他弯着腰,弓着身,雪白的皮肤上冒着汗,泛着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