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理解,任谁看到刚才那堪称活色生香的一幕,都不会保持冷静。
暧昧旖旎的气息还盘旋在空气中,祝渂松开迟意,离开时习惯性地用拇指揩去他嘴角的湿痕:“你…”祝渂顿了顿,“我刚刚——”
迟意“唰”的一下站起来,众人都被这不大不小的动静吸引。
祝渂眉眼间竟是疑惑:“嗯?”
迟意耳根通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臊的,语气梆硬:“我…我去上个厕所!”
在众人愣神中,他们的男主角一溜烟地跑了。
看背影很酷。
但,哪有酷哥会红耳朵的?
林澎乐得要死,直杵着余声胳膊笑:“看见没,都这么多年老演员了,拍个吻戏还害羞。就他这么薄的脸皮,之后拍床戏还不得别扭死?”
“这一点,迟意倒是不如祝渂。”
看看人家,一个新人演员,亲得多好,一点没害羞。
林澎下了定论:“看来之后有的磨了。”
余声或许想到了什么,笑了笑,没接腔。
冰凉的水打在手心,焦躁的心情缓缓平静下来。迟意掬起一捧水浇在脸上,额前的碎发被打湿,眉眼处一片湿迹。水珠滑至下巴,滴答滴答地落到盥洗池里,空气中泛着冰冷的潮湿。迟意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祝渂的身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凉风习习,那天晚上,月亮比任何一天都要亮,高悬在空中,四处散着光,周围没有一颗星星,连云层都被照得发亮、发白。
迟意只是口嗨一下,他还没有捡一只醉鬼回家的癖好。对方现在这种问什么都不回答的模样,莫名有点呆,跟在酒吧初见时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更不用说那晚在床上。